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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吐温:美国区域文学起源
时间:2014-09-09 09:13 来源:美国资料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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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5年,美国伟大小说家与散文家马克.吐温以不寻常的坦率分享了他创作美学的一些准则。
    以多样影响与身为作家的丰富经验,马克.吐温(是山谬.克来门斯的笔名)为文学创造打造了一个关键,这观念就是他所谓的“吸收”(absorption)。
    他在著作《波哲如何看待美国》(What Paul Bourget Think of US)维持一贯风格,他认为的成功的艺术家必须是一个区域通,他历经:
    ...多年的无意识吸收,多年与相关生活的交流,确确实实地生活在其中,分享个人的羞耻与骄傲、欢喜与悲伤、爱与恨、荣景与困境、夸耀与寒酸、深层爱国主义、政治热情旋风、对国旗的崇拜、英雄式死亡的崇拜、对国家名号荣耀的崇拜。
    当外来的作家表达并描述外来场景与事件,马克.吐温仍继续他的风格,只有“当地小说家”可以精确地呈现这个国家内部经验,“这个国家的灵魂、生活、语言、与思想。”根据马克.吐温,文学创作倚赖无意识累积的地方知识,因为作家最终是身为“众人观察者”(Observor of Peoples)的角色,这显然比身为创造者的角色重要得多。
    由于职业之故,马克.吐温必须到处旅行,但是他只有一个正当的主题,从这个无意识累积的库藏中撷取素材创作。当这位“众人观察者”在家时,“观察他的邻居,他通常可以证明他的能耐,”马克.吐温在他的文章中这么提到。“不过历史显示,当他在国外观察不熟悉的人时,这样的机会大大不利于他。”
    马克吐温在其文学作品中呈现地方或区域观点令人感到惊讶,因为他以往总是忽略这点。他以1869年出版的受欢迎游记《异乡奇遇》(The Innocents Abroad)中的国际文学场景闻名,并且以此文类创造一系列成功作品,包括1880年的《海外浪迹》(A Tramp Abroad)与1897年的《赤道漫游记》(Following the Equator)。此外,在他对其文学原生性(nativism)主题的沈思上,马克吐温时常在小说中使用外国场景:《乞丐王子》(The Prince and the Pauper,1882)、《阿瑟王廷之康乃迪克佬》(A Connecticut Yankee in King Arthur's Court,1889)中的英国场景;《汤姆出国记》(Tom Sawyer Abroad,1894)的非洲场景;《圣女贞德的自我反射》(Personal Reflections of Joan of Arc,1896)中的法国场景;《神秘陌生人》(The Mysterious Stranger)中的瑞士与奥地利场景,这些只是他异国场景中个几个例子。 
    不过即使《众人观察者》以一系列惊异的作品跨区探索,马克吐温在《波哲如何看待美国》书中还是捍卫了区域主义,这是他创作中最明显的冲击。马克吐温擅长描写乡下生活,读者认同此点已逾百年,那些地方的特殊性直接传达了他设定人物的概念。即使只是举出许多令人难忘的乡下生活场景中少数例子,丰富性仍不言可喻,每个区域场景都因精心设计的语言风格与社会背景安排而知名。
    这些场景包括1865年出版的短篇小说中的天使营(Angel's Camp)、卡拉韦拉斯县驰名的跳蛙》(The Celebrated Jumping Frog of Calaveras County)的卡拉韦拉斯县,还有1872年《苦行记》(Roughing It)中的维吉尼亚市。从《汤姆历险记》(The Adventures of Tom Sawyer,1876)中的密西西比河沿岸的圣彼得堡、《哈克历险记》(Adventures of Huckleberry Finn,1885)中的布克斯维尔、《傻瓜威尔逊》(Pudd'nhead Wilson,1894)中的道森蓝丁、《败坏了赫德莱堡的人》(The Man That Corrupted Hadleyburg,1899)的赫德莱堡,以及马克吐温死后出版的《神秘陌生人》中的埃索朵夫. 在这些遗世独立的小区内,透过语言与风俗的细微差异创造了重要性。 对严厉社会准则的抗拒或顺从,则藉由多样化的语法与措辞传达,使得像哈克这样的角色成为此标准的代言人,并且在种族歧视的旧南方成为一股潜在的反动力量,又或透过以上特色塑造像是傻瓜威尔逊这样的角色,成为美国南方政治菁英的原始雏形。就如马克吐温在文前重点中所提到的,《哈克历险记》中运用了七种主要方言,而这本小说最佳的讽刺点就在于高度在地化与仰赖作者对于区域特殊性的深切了解,也就是他所谓的美国某一地的灵魂、语言与想法的“无意识吸收”。透过他这类深具地方特殊性的大作,区域作家取得深入人性节奏内部的敲门砖,根据吐温说法,这就是美国小说家艺术的精髓。
    几乎不会有读者反对马克吐温是一个出色区域作家的看法,深具意义的描述能力,是来自于特殊的地方感。更不会反对的是,马克吐温的区域敏感度是天生的。他最骄傲的是,被美国四个不同地区都尊称为精神上的美国之子。
    或许极力想修正吐温的区域认同特性的人,就是那些来自南方的学者,如刘易斯.鲁宾(Louis D. Rubin)、亚林透纳(Arlin Turner)与阿瑟培提(Arthur Pettit),他们都将吐温的成就与一些文学传统的历史和心理倾向相连,这些文学传统下的作家包括爱伦波(Edgar Allan Poe)、福克纳(William Faulkner)、华伦(Robert Penn Warren)与薇尔提(Eudora Welty)。以《汤姆历险记》与《密西西比河上生活》、《哈克历险记》与《傻瓜威尔逊》等作品为例,这些来自南方的主张者认为马克吐温的怀旧及厌恶出身地的巧妙融合,在他一些最好的作品中皆有呈现,就如福克纳、华伦与其它承继美国传统的作家一样,这些都是来自对于南方文化、历史与景致的复杂矛盾情结。
    然而福克纳与许多南北战争后的同时代作家,似乎悲剧性地陷在破碎的南方生活中,马克吐温则不浪费时间(也不浪费思想)。在1861年后的密苏里,他与兄长奥立恩搭上往内华达州的驿马车,而不去为美国南北战争时争取的南方联盟而征战。二十六岁时,套用同时代的社会评论家威廉.郝威尔(William Dean Howells)的形容词,马克吐温已经是一个“去南方特质的南方人”(desouthernized Southerner)。
    就像他令人无法抗拒的西部著作《苦行记》的叙述主角,马克吐温很快地抛掉他不适宜的南部装扮与想法,开始过起不受拘束的"流浪"(vagabondizing)西部人生活。他在内华达州与加州五年的生活,是他成长与探索的重要时期,在那时期马克吐温开启了记者生涯,这对他往后的文学风格与感性有着长远的影响。当他1867年1月抵达纽约市后,他的区域文学认同已在遥远的西部地区获得确立,他成为读者熟知的"山艾树流浪者"(The Sagebrush Bohemian)与"太平洋坡最狂野的幽默作家"(The Wild Humorist of the Pacific Slope)。
    无数评论家坚持马克吐温的文学成带着一种鲜明的西部印记。不过他成年后的生活多数在井然有序、充满英国维多利亚风格的康乃狄克州的哈特福度过,而且热切地寻求新英格兰的社会与文学菁英的认同。自大、粗暴的西部人与矛盾的南方人似乎没有共通点,而马克吐温仍选择低吟于哈特福的"纯正旧清教徒小区",该小区的语言、价值与压抑,似乎都是他在如《乞丐王子》与《圣女贞德》等书中拥护的特质。东部的马克吐温,像是南方与西部的综合体,也是着有大量重要文学作品的作家,他想藉此寻求与新英格兰地区文学、哲学、宗教与喜剧传统相关的区域认同。评论家认为,马克吐温成年后的性格与成熟的文学角色塑造,撷取了娄维尔(James Russell Lowell)下东部的幽默感、梭罗(Henry David Thoreau)固执的个人主义以及哈特福知名文友所提倡的自由主义。
    近期,马克吐温则被视为中西部作家。他在以上密西西比山谷为背景描写的灰暗讽刺生活观点,使他成为当时著名的中西部讽刺文学家传统的一员,包括郝威尔、汉姆林加兰(Hamlin Garland)、安德森(Sherwood Anderson)、 德雷赛(Theodore Dreiser)与海明威(Ernest Hemingway)。承认自己承继马克吐温传统的当代作家,包括凯乐(Garrison Keillor),他讥讽的田园风格显现在虚构小说梦回忧愁湖(Lake Wobegon),是幽默与感伤的精妙融合,非常类似《哈克历险记》的笔调。
    关于马克吐温区域主题的无止境争论意味着一种矛盾,当郝威尔聪明地避开区域主题并定义马克吐温的想象力为"全然美式风格"(entirely American)时,他就已经了解到这一点。这种矛盾如下:马克吐温最好的作品会随着区域不同而变化场景与人文背景,把玩口语与社会习俗的细微变化,这只有区域小说家才能做到这一点。然而不像福克纳,哈特(Bret Harte)或安德森,马克吐温不属于任何一区。我们或许只是藉由凯斯特森(David B Kesterson)几年前所提的重要老调,来确认抛掉这种矛盾,凯斯特森认为马克吐温就如同十九世纪诗人惠特曼(Walt Whitman),"广纳四海"(contained multitudes)并且因而"无法被一个区域限制住"。不过马克吐温自学的区域美学,远比这一种欣羡评论所暗示的东西要重要多了。 
    虽然区域观点是马克吐温创作无法拒绝的关键,但他的想象力明显地就是区域认同的阻碍,我们或许会藉由此观察说明这种矛盾。的确,当他将汉尼伯到哈特福等地的场景理想化时,马克吐温小说中持续的一种姿态就是想象力飞翔的一种呈现。汤姆与他的同伴从圣彼得堡逃到杰克森岛的男孩避难所。哈克假装自杀是为了逃出他那暴力、粗野的家庭。摩根花了好几世纪旅行至阿瑟王的宫殿然后归来。《异乡奇遇》、《苦行记》与《密西西比河上生活》的叙述者被迫不断地在四处移居。
    郝威尔描述马克吐温为一位出生于密苏里,暂居于哈特福,属于太阳系,甚至于宇宙的作家。他了解好朋友马克吐温特殊的需求,希望想象能超越有限的文化,让他的作品栩栩如生。就如同这个巧妙评论所暗示,马克吐温是典型的美国文学区域作家,较之其它美国作家,他继承了在地观点的美学资产。然而他的想象倾向是,套句马克吐温所讲的话,"淡化疆域",从限制人性自由的文化枷锁中逃脱而出(通常是以乡野的语言与行为习性显示)。
    马克吐温关于地方场景的矛盾心理(他对于"无意识吸收" 与超越的逃脱的承诺),背叛了他与所有美国各地的区域关联性复杂性。此外,他在某些场景呈现的矛盾心理,例如圣彼得堡,阿瑟王宫廷、道森蓝丁与赫德莱堡(所有场景都混沌地融合田园与恶梦元素),都抓住朝向工业化、后内战时代都市化真实的美国调性。
    带有美国消逝中的乡野小区形象的那种渴望的专注,激发了十九世纪末的区域与地方多元写作的兴盛,这把火由马克吐温重现小镇生活所点燃。那种《苦行记》的西部地区充斥的地区异象,以及南北战争前汤姆、哈克与威尔逊所在的密西西比山谷,都因为内战后朝向文化、经济与政治国家化的巨大驱动力,而快速消失,同时期的其它作家则以浸淫美国乡野历史的浪漫形象来加以响应。马克吐温明显地参与这种回顾风,但是他拥有的火花,就像他书中人物摩根所拥有的火花一样,通常用以衬托区域田园场景,这些无辜与偏远的特质,都来自他不重视工业主义的压力所驱使引发。
    最后,马克吐温究竟是南方人、西部人、东部人或中西部人,这并不重要。他创作上的区域性不仅显现在地理或文化环境层次,而且因为他所书写的任何东西,抓住了一种乡野历史与城市未来两种文化寻求平衡的不安感,不确定是否要浪漫化,或是从历史中逃脱。马克吐温成功地做到两者(通常是精确到是同时达到)。因此他足以被评定为我们区域文学作家的第一把交椅。
 
( 编辑:wangs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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