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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篇:美国特有的声音
时间:2014-01-03 14:50 来源:美国资料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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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此21世纪之初,美国音乐会朝那个方向走,目前尚未明朗,然在交错的讯息中,仍可获致一些好的结论。
    尽管古典音乐已被某些媒体报导提早宣判死亡,目前却仍建在且精力十足。美国作曲家持续为表演者与观众创造有价值的作品,多数管弦乐团的表现更甚以往,多数歌剧团的观众越来越多,尤其是18到24岁这个年龄层的观众。流行音乐界,从尖端﹑主流到复古乐派,仍持续影响全世界的曲风,各地对新近美国音乐与明星歌手的喜好也未消减。
    计算机科技的来临
    科技发展持续影响整个美国音乐界,效果多半是正面的。作曲家托德‧马夏福(Tod Machover)率先使用计算机操控的超乐器系统(hyperinstrument),该系统用电子方式增强传统乐器的特性,并扩大表演者在音调﹑拍子及其他音乐制作元素的控制。藉由因特网,听众不但可下载最新的畅销录音,还可聆听现场古典音乐会以及歌剧演出。音乐团体很快就成立网站,好让旧雨新知了解正在演出的作品有哪些,甚至为他们提供音乐课程,不会只有买票的功能。
    这类的音乐教育持续在扩大规模。例如,旧金山交响乐团(San Francisco Symphony)为孩童设立的互动网站,就提供极富想象力且容易上手的音乐基础教育入门。波士顿交响乐团(Boston     Symphony Orchestra)一个新成立的网站,也为访客提供前所未有的机会,可以一窥创作的过程,方法是让访客实地操作管弦乐的编写,甚或改写知名古典作品片段。
    位于佛罗里达的新世界交响乐团(New World Symphony),是一支提供音乐学院毕业生练习机会的管弦乐团,它大量运用计算机科技,成为业界的领先者。由于新一代因特网2的诞生,在巴尔的摩琵琶第音乐学院(Peabody Institute)上指挥课程的师生,可以同时观赏新世界交响乐团在迈阿密海滩的现场排演,还能与乐团指挥麦可‧汤玛士(Michael Tilson Thomas)互动。如何增加此类科技的运用,目前正在规划中。美国克里夫兰音乐学院(Cleveland Institute of Music)不久将藉由因特网2与管弦乐团连结,提供连结两地的在线私人音乐课程及音乐指导,还有几家音乐学校也将加入这种立即、虚拟与不受距离限制的学习方式。新世界交响乐团为了能持续保持在科技运用上的领先,特地请法兰克‧盖瑞(Frank Gehry)设计建立专属的尖端科技设备。真是个美丽新世界!
    然科技的负面消息却是随处可得。从网络下载音乐业已形成风气,唱片销售量遂大幅衰退。担负着散布音乐之重责大任的唱片业,确实很受伤,这对新的世纪来说是一大隐忧。古典音乐的状况更糟,越来越少唱片公司愿意或能够全力投资古典艺术家及作品。许多团体不是经济状况拮据,就是负债累累,尤其是911事件以后,美国经济动荡不安。由于投资标的的市价下跌,以利息收入来养交响乐团及歌剧乐团的慈善艺术基金,也遭到重击。许多公立学校继续忽视音乐教育,未来音乐观众的形成,便成为一项隐忧。全国古典音乐电台的减少,更是雪上加霜。
    美国音乐界也有令人鼓舞的一面,尽管困难重重,他们仍展现相当的韧性。举例而言,旧金山交响乐团曾失去与一家大型唱片公司合作的机会,为了弥补,他们自己推出最高技术层次及艺术价值的专辑,其中一张唱片赢得2003年葛来美音乐奖之最佳交响乐演奏奖项。针对学校音乐教育的不足,一项名为“支持音乐”的草根运动于2003年3月展开,发起者包括有百年历史、9万名会员的全国音乐教育协会(National Association for Music Education)及代表8,000家公司的国际音乐产品协会(International Music Products Association)。这项运动有着国会的支持与网络资源的支持,还有数据可以证明受过音乐训练或有音乐理解能力的学生,在语言与数学考试的表现会比较好,如此家长和老师才有足够的工具与资源要求强化每个小区的音乐教育。正当音乐团体及慈善基金会越来越无法负担对新作品的补助,著名的与作曲家会面(Meet the Composer)组织刚好宣布一项“巨作”(Magnum Opus)计划,目的在催生私人资助者制度。旧金山一名投顾理财专家暨业余小提琴家,更赞助了37万5千美元,三个交响乐团不久便能推出三位作曲家的新作品。
    秀出古典艺术家
    想要知道更多关于美国人支持音乐艺术的具体事实,可以看看一些即将陆续开幕的新表演艺术场地。由法兰克‧盖瑞设计、耗资2亿7千4百万美元的华特迪斯尼音乐厅(Walt Disney Concert Hall),具有独一无二的曲线与螺旋造型,为洛杉矶爱乐(Los Angeles Philharmonic)期盼已久的新家。由威廉‧罗恩建筑事务设计、耗资8千9百万美元的史翠斯摩音乐厅(Strathmore Hall Music Center),具有典雅的造型,预期能大大促进华盛顿北郊的文化活动,并成为巴尔的摩交响乐团(Baltimore Symphony Orchestra)家乡以外的驻在场所。由凯萨‧贝利(Cesar Pelli)设计、耗资3亿7千万美元的大迈阿密地区表演艺术中心(Performing Arts Center of Greater Miami),造型充满活力,为佛罗里达爱乐(Florida Philharmonic)﹑新世界交响乐团及其他访问艺术家提供一个可供演出的音乐厅,更为亟需表演场地的佛罗里达大歌剧院(Florida Grand Opera)提供一个歌剧表演场地。纳许维尔交响乐团(Nashville Symphony)将进驻由戴维‧舒瓦兹(David M. Schwartz)设计、耗资1亿2千万美元的谢摩尔宏交响音乐厅(Schermerhorn Symphony Hall),该厅的特色是新古典风格与极其少见的自然光线运用。
    只要有足够的钱与热诚,就能兴建新的表演艺术中心,美国音乐的基础也就更为巩固。不只这些艺术中心,连目前所有的剧院,都有许多节目可以展出。美国古典艺术家素来以卓越技巧及表现潜力著称,这样的水平只会不断提升。以指挥家为例,现在许多美国交响乐团最重要的位置都由杰出的美国籍指挥担任,数目之多,前所未有,像是将旧金山交响乐团塑造成曲目大胆之指标性乐团的麦可‧汤玛士,雷纳‧史拉特金(Leonard Slatkin)在华盛顿国立交响乐团(National Symphony Orchestra in Washington)的任内也做了相同的事,让亚特兰大交响乐团(Atlanta Symphony Orchestra)充满活力的罗伯‧史派诺(Robert Spano),将纽约爱乐(New York Philharmonic)烙上他个人印记的洛林‧马泽尔(Lorin Maazel)及以求知好问之心带领波士顿交响乐团的詹姆斯‧列文(James Levine)。其他一些才华洋溢的美国指挥家,像是马林‧艾索(Marin Alsop)﹑戴维‧罗伯森(David Robertson)﹑詹姆斯‧康隆(James Conlon)及日裔美籍的肯特‧长野(Kent Nagano),也都巩固了美国的音乐资产。
    年轻一代的表演家也做到相同的事情。以小提琴家希拉里‧韩(Hilary Hahn)与钢琴家郎朗为例,他们不只用高超的技巧照亮舞台,还让观众听到他们对作品深刻的诠释。从艾默生弦乐四重奏(Emerson Quartet)﹑华裔殷氏家族四重奏(Ying Quartet)到总是令人觉得受到挑动的克罗诺斯四重奏(Kronos Quartet),都可看出美国室内乐团仍在一个高的水平。美国声乐家现在的贡献,多年以后会被视为造就了另一个歌唱黄金年代,仅举数列,便可略知一二,蕾芮‧富莱明(Renée Fleming)﹑德博拉‧沃伊特(Deborah Voigt)及唐‧厄普萧(Dawn Upshaw)等女高音,有着发光发热的歌声,女中音丹妮丝‧葛瑞夫斯(Denyce Graves)的声音如天鹅绒般柔软,男中音马克‧德拉凡(Mark Delavan)有着华丽的声音,唱男声最高音部的戴维‧丹尼尔斯(David Daniels),其发亮的嗓音更起了革命性作用。
    大多数严肃音乐作曲家几十年来都严格遵守传统,从不敢跨越界限去同时制作古典音乐及电影﹑芭蕾舞剧及戏剧表演的配乐。乔治‧盖希文(George Gershwin)﹑艾伦‧柯普兰(Aaron Copland)﹑柏纳‧赫曼(Bernard Herrmann)﹑约翰‧柯里奇安诺及菲利浦‧葛拉斯则是少数例外,他们的作品横跨了各种表演艺术。
    艾略特‧戈登塞尔(Elliot Goldenthal)也是其中一份子,年届48的他不但是交响乐作曲家,还是电影音乐的创作者。不管是为独立制片,还是为擅长大卡司、大手笔的电影制片厂配乐,戈登塞尔都能将他个人的风格带入片中,他在1997年推出、改编自莎士比亚《奥赛罗》之芭蕾舞作,也有相同的表现,另一例为1996年推出、令人敬畏的《越南神剧:火水纸》(Fire Water Paper:A Vietnam Oratorio),该剧综合运用了合唱团﹑管弦乐团及大提琴家马友友的独奏。
    戈登塞尔师承柯普兰及柯里奇安诺,是现今乐界最能综合各家之长的作曲家之一。他的《影子戏诙谐曲》(Shadow Play Scherzo)是向雷奥纳德‧伯恩斯坦(Leonard Bernstein)的 70大寿致敬,《娱乐变奏曲》(Pastime Variations)则是纪念一座著名纽约市棒球场的75周年。
    戈登塞尔在电影音乐方面的表现也是一样的范围广阔。在描述爱尔兰独立运动的《豪情本色》(Michael Collins)中,他利用爱尔兰风笛﹑廉价哨笛及丰富的管弦乐,制造出一股浪漫气氛。在改编自约翰‧葛里逊(John Grisham)小说的电影《杀戮时刻》(A Time to Kill)中,他将一首传统的非裔美人圣歌,与不详的弦乐和弦并陈,藉此音乐手法来呈现美国南方数十年前发生的一件种族主义事件。
    《堤图斯—圣诗复仇》(Titus)的配乐是戈登塞尔与舞台兼电影导演茱莉‧泰摩(Julie Taymor)诸多合作中的一部,开头是以通俗剧的方式呈现,接着转为萨克斯风独奏及爵士乐主题,最后再以哀乐达到高潮。一位评论家指出,这部电影配乐充分运用了交响乐﹑摇摆乐(swing)﹑藏乐﹑电子乐及冲浪音乐(surf music)间的差异性,就像电影本身也呈现了罗马的多样性一般。
    戈登塞尔为茱莉‧泰摩于2002年执导的《挥洒烈爱》(Frida)创作出温馨感人的配乐,这部电影取材自墨西哥艺术家佛莉达‧卡尔(Frida Kahol)的一生。为了配合电影主角的热情与浪漫主义,戈登塞尔创造出由吉他﹑手风琴﹑马林巴琴及钢琴组成的小型合奏,里面融入墨西哥传统民族音乐,再加上一段先以吉他弹出、后以钢琴奏出,令人激荡不已的华尔兹音乐。
    戈登塞尔已获颁无数的文化表扬,以彰显他在古典乐﹑芭蕾舞﹑戏剧及电影的贡献。他为《挥洒烈爱》做的配乐还荣获2002年奥斯卡最佳电影配乐奖。
    摇滚乐
    美国最知名的歌手当然就是摇滚乐手,他们跟着一种不同的节奏歌唱,这种节奏在50年代初期为音乐带来革命性的改变,影响力至今未退,更不用说消减。全球没有一个地方不曾受到这种典型美国音乐的影响,它是美国对世界音乐的贡献。多年来,来自不同文化、统称为“世界音乐”的民族音乐,在国际市场上越来越能发声,然最具影响力的流行音乐,仍旧来自美国,就像一个世纪前,繁音拍子音乐(ragtime)从美国流出一般。
    过去20年来,某些曲风取得相当的主宰地位,特别是饶舌(rap)及血缘相近的嘻哈(hip-hop)这两种曲风。饶舌源自城市中的贫民区,混杂了吹牛及一些反体制情绪,它以固定的节奏,搭配着韵律感强烈、大半押韵的口语覆诵。嘻哈有着类似的特性,但较着重在舞蹈,而非词曲的内容。这两种曲风都源自非裔美人,但很快就被白人表演者接受,现在各种场地与场合皆可看到它们的踪影。饶舌歌手不但现身电视广告及电影,连当代基督教乐团都要靠他们来发出感受。
    最近,嘻哈似乎有新的变化,其一就是比较少用肢体动作来搭配歌词,态度上也踏实许多。过去总是在歌曲里羞辱别人的坏小子阿姆(Eminem),现也稍稍收收敛起愤怒,代以一种邪恶的幽默感。他的音乐不会有辨识错误的问题,里面采用了德瑞博士(Dr. Dre)开创的funky节奏轨,代表目前嘻哈舞曲发展的一股新势力。扎根合唱团(The Roots)与流浪者乐团(Outkast)的表现,也让这种娱乐大众的音乐持续蓬勃发展。
    特色为强力爆发与极度放大的重金属音乐,也是一股持续不灭的力量,虽然距首次登场已数十年了。从它可以看出一些微妙的变化,最能代表的是音魔合唱团(Audioslave),它的成员来自上一世纪的讨伐体制乐团(Rage Against the Machine)与西雅图一地的声音花园乐团(Soundgarden),讨伐体制为90年代末期最具有政治取向的喧闹摇滚(rant-rock)乐团,声音花园则为油渍摇滚(grunge)的主要推手之一,油渍摇滚为一种侵略性的音乐风格,意在表达不满年轻人的愤怒。音魔合唱团出现后,这种愤怒多半已被纯摇滚所取代,充满创新的华丽乐器表现,可能会带动新一代乐迷的出现。摇滚乐仍脱离不了政治性的陈述,就像一开始一样,不过现在听到的,可是新的创意,其中一例为渐进式摇滚(prog)的堕落体制乐团(System of a Down),他们结合了左顷思想的歌词﹑强烈的旋律缭绕﹑尖叫声及快速的吉他演奏,甚或穿插一些东方音乐片段。
    流行音乐
    环视一下流行音乐,夜店中仍可以听到电音(techno),“车库乐团”(garage band)也有新的表现方式,前者是由DJ转动唱盘所产生的强力舞曲,后者传统上是一种不成熟、没有重点的音乐表现方式,现今的代表是番仔乐团(The Vines)及鼓击乐团(The Strokes)。市占率极高的流行音乐主流,也提供相对应的娱乐选项,近来更是受惠于一些独占无线电波频道的女歌手,像是类似老鹰合唱团(The Eagles)之“加州摇滚风”的雪儿‧可洛(Sheryl Crow)及将蓝调、乡村音乐与摇滚乐做强力混合的露辛达‧威廉斯(Lucinda Williams)。摇滚乐迷现在比较少见到男孩偶像乐团,这类乐团由年轻男孩组成,他们轻声哼唱一些无害的歌曲,再搭配精心设计的一致性动作及花俏舞步,这股风潮盛行于90年代,现似乎正快速退烧。
    广播电台仍大量播放80年代、90年代及现代的畅销歌曲,由此可知流行音乐一些较老的曲风仍是美国音乐的重要组成。早期的摇滚曲风从未离我们远去,甜蜜射线乐团(Sugar Ray)吸收了许多经典摇滚元素,成就一种既怀旧又新鲜的风格。横扫2003年葛莱美奖的新进艺人诺拉‧琼斯(Norah Jones),其歌声令人想起数十年前菲比‧史诺(Phoebe Snow)之类的女歌手,也证明比较柔和的摇滚节奏及唤起、沟通式的歌词,确实可以长存。约翰‧梅尔(John Mayer)也展现出60至70年代美国音乐资产中历久不衰的一部分,即持续感性创作歌手的传统。另一个可以展现美国流行音乐持久性与多样性,则是老歌手东尼‧班奈特(Tony Bennett)与流行/乡村歌手凯蒂莲(k.d. lang)间看似不可能、结果却大赢的合作。
    百老汇及好莱坞
    过去辉煌时期仍持续发挥影响力,由百老汇音乐剧《发胶》(Hairspray)的广受欢迎便可看出,剧中动人的歌曲重新唤起60年代美国独有的音乐与味道。音乐剧仍是美国最有特色的文化资产之一,《吉屋出租》(Rent)、《金牌制作人》(Producers)及《芝加哥》(Chicago) 等作品,持续百老汇音娱乐观众的传统,《芝加哥》的电影版也颇为成功,获颁2002年奥斯卡最佳影片奖。《伙伴们》(Company)与《小夜曲》(Little Night Music)的作者史蒂芬‧桑坦(Stephen Sondheim),仍旧是创作的指针,最新作品《弹回来》(Bounce)讲的是20世纪初美国两位兄弟成为企业家之多采多姿的故事,于2003首演。
    除了百老汇外,美国作曲家也持续主宰好莱坞。约翰‧威廉斯(John Williams)与埃默‧伯恩斯坦(Elmer Bernstein)等资深作曲家的作品,不但艺术技巧高,还可搭配故事气氛,更有卓越的管弦乐伴奏,他们与一些年轻的有才华作曲家,将一部又一部的卖座电影变得生动丰富。美国对于世界音乐最早的贡献是爵士乐,现在虽然比较引不起大众的兴趣,但动人之处仍未稍减。只消听听黛安娜‧克瑞儿(Diana Krall)细腻的分句,或热情的歌唱部﹑钢琴演奏﹑彼得‧辛寇帝(Peter Cincotti)的编曲及韦恩‧萧特(Wayne Shorter)出色的萨克斯风即兴重迭,就可知道爵士乐的伟大传统已有新的生命。
    调性与无调性
    美美国流行乐界每隔几年就会经历一场轰动事件,也就是碰到会让人觉得强力新奇及有创意的东西。在本文付梓之前,大家都还在等下一件轰动之作。古典音乐也是如此,自从70年代初期极简主义开始登堂入室后,古典音乐便不曾有过强力的震撼。当时许多权威人士宣称,极简主义(minimalist)风潮不会持久。菲利浦‧葛拉斯(Philip Glass)刚出道时,以少量的基本和弦和马达节律震撼了保守人士,他曾被认为是第一个会从舞台消失的此类作曲家,然时至今日,他依然活跃且持续创作,如饱受好评的《此刻,此刻》(The Hours)。从以前到现在,他始终保持一贯的风格。
    与约翰‧亚当斯(John Adams)及史帝夫‧莱奇(Steve Reich)等其他主要极简主义者相较,菲利浦‧葛拉斯仍有一些不同。然他们都是逐步地精进技巧并扩展视野。极简主义演进至今,不但有很宽的的旋律及和声领域,还有强大的表现力道,最近一例是约翰‧亚当斯为纪念911事件受难者所作之感人肺腑、获颁普立兹奖的《灵魂的轮回》(On the Transmigration of Souls),如此的表现力道让它成为当代古典音乐最盛行风格 — 新浪漫主义 — 的修饰物。
    曾被学术界奉为神圣不可侵犯的极端无调性(atonality)及复杂抽像音乐,目前仍有拥护者,可是已无法像40或50年前一样对美国作曲家形成强大的影响。当今主宰的势力多以调性音乐(tonal)为主,通常非常抒情,且可直接沟通。艾伦‧科尼斯(Aaron Jay Kernis)以生动的管弦乐与间或情绪性的片段,特别能代表这种蓬勃发展中的流派,他们并不避讳透露自己受到那些过去音乐的影响,可是这不代表他们只是在做旧翻新的工作。现今最好的新浪漫主义作曲家,充分利用无调性音乐革命所解放出来的能量,进而试探一个没有旋律及和声界限的境地。
    一些老一辈仍可接触得到的美国作曲家,如奈德‧罗伦(Ned Rorem)、约翰‧柯里奇安诺(John Corigliano)、威廉‧包肯(William Bolcom)、约翰‧哈滨逊(John Harbison)及爱伦‧崔莉奇(Ellen Taaffe Zwilich)等,仍在20世纪音乐让位给21世纪音乐之际,持续创作重要的作品。他们比较像是先驱或先知,因为曾几何时,调性又重新成为重点。同样强调调性设计仍大有可为之论调的,是一些年纪较轻的作曲家,像是用幽暗美丽音乐打动听众心弦的麦可‧赫希(Michael Hersch),以及用情境交融、夹杂极简主义变调音乐达到同样效果的凯文‧普兹(Kevin Puts)。调性音乐也许可以再次称王,但不会再获得绝对的控制。音乐的表现仍有相当大的多样性,个人主义式的声音也相当蓬勃,以珍妮弗‧希格登(Jennifer Higdon)为例,她在极佳的管弦乐中,用一种经常性复杂的语言做出滔滔的陈述,另一例为谭盾,他将故乡中国充满异国风味的音乐带进西方,营造出一种他所特有、引人入胜的音响世界。
    美国音乐现状 
    随着新世纪的来临,各类型的挑战纷纷来到,可能的状况是,美国音乐界将正面迎击这些挑战,凭借的是一群由才华洋溢﹑不断奉献及想象力丰富之人士组成的后援部队。算算看美国有多少活跃的管弦乐团﹑歌剧团﹑指挥家﹑独奏者及室内乐团,有多少新冒出头的作曲家,每天有多少流行音乐工作者在崭露头角,就可以清楚地了解,美国音乐的现况,特别是中心部分,还是健全的。
    一个世代以来,身为德州休斯敦大歌剧院(Houston Grand Opera)总监的戴维‧贾克立(David Gockley)一直都深受注意与尊敬。他在任内推动新作品的问世,且将新的表演及创意人才推上舞台。
    问: 回顾过去十或二十年,你认为美国严肃音乐最显著的发展为何?
    答: 现在的新音乐让听者与观众觉得比较亲切,不会只让学者觉得亲切。当今的歌剧音乐比较有可能被观众接受,不会只被当作调剂之用。它比较可以连得上18及19世纪对歌剧的看法,即歌剧是中产阶级的一种娱乐,不是学者与歌剧迷所独享,20世纪多半维持此一状态。
    从1920年代开始,古典音乐或艺术开始背离伟大的传统,掉入我所谓、进化术语上所说的死胡同里。我的意思是,音乐已经比较偏于知识层面,而非如何用立即的经验吸引观众。
今日的作曲家不怕成为畅销作曲家,歌剧乐团也欢迎他们的加入,比率甚至大于管弦乐团。
    芝加哥歌剧院与作曲家威廉‧包肯的关系,刚好可以代表这股潮流。芝加哥歌剧院三度委托包肯作曲,且动用所有的资源来成就他的作品。这些作品也会被其他歌剧院选用,像是包肯在大都会歌剧院上演的《桥上一瞥》(A View from the Bridge)及马克‧阿达莫(Mark Adamo)在纽约市歌剧院演出的《小妇人》(Little Women)。现在的趋势比较开放,每个地方都一样。
    30年前我刚入行时,大家都知道,世界首演的目的就是在引人注目,并登上纽约时报的艺文评论。因此一出歌剧在世界首演后,就束之高阁。现在不是这样了。
    问: 就你个人的观点,音乐界最大的挑战为何?
    答: 我认为现实环境让我们有了太多各式各样、比较廉价的娱乐选项,除了可以在家听音乐专辑或看DVD外,还有120个频道可供选择。这些新媒体威胁到歌剧及交响乐,大众都快忘了它们。好歌手真的很多,却没机会成为帕华洛帝(Luciano Pavarotti)或贝佛莉‧西尔斯(Beverly Sills)之类的家喻户晓人物。媒体的注意力只放在可以成为群众最大公约数的事物。
    另一项挑战是,美国城市的人口转变有将西方文明边缘化的倾向。歌剧及严肃音乐无法触及美国城市中的新外来移民,这要好几代的时间才能扭转,于此同时,音乐还得生存下去。
    问: 美国是否有从国外引进新的音乐传统?如果有,谁带来这些创造性的影响?
    答: 在歌剧方面,最重要的创造性影响来自舞台导演,他们重新诠释17﹑18与19世纪的歌剧作品,用的方法虽新,有时却走极端,因此经常引起传统歌剧观众的不悦。就某些方面而言,这些导演吸引了一群新的观众,他们的年纪较轻,对视觉艺术比较有兴趣。有关“导演的歌剧”(directors』 opera)的试验,将会是旧金山歌剧院(San Franciso Opera)的新重点,尤其是在总监潘密拉‧罗森博格(Pamela Rosenberg)的领导下。加州出身的罗森博格,大多时间都在阿姆斯特丹、法兰克福及斯图加特等国外都市工作,因而学习到现代主义的感性。罗森博格的曲目和制作将会挑战旧金山以传统歌剧迷为主的观众群。
    就作曲家而言,大多在原地踏步,也有谭盾之类的例外。国外来的指挥家倒是持续增加,就好像某些美国指挥家依然受到海外观众的欢迎。
    问: 一想到伯恩斯坦﹑山谬‧巴伯(Samuel Barber)及柯普兰等过去的创作大师,就想问音乐界是否有新一代的杰出人物?
    答:我认为作曲家约翰‧亚当斯可以称得上是“创作大师,”他的音乐跨越管弦乐与歌剧乐领域。就柯普兰或伯恩斯坦传统而言,没有其他可以叫得上名的后继者。
    问:在这个经济景气低迷的时代,你们是如何继续运作?
    答:我们在节目的安排上变得比较保守,对于花费,更是小心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我们把握每个能更有效率工作的机会,坚持下去就能度过。
    问:试想一下,10年后你们这行会有何不同?
    答:我很想说是另一个黄金时期的来临。之前提到的挑战,像是其他媒体的竞争与人口的转变,都将因歌剧及交响乐的高成本而变得更为严峻。歌剧至少有视觉元素,我们必须充分利用这一点,但目前还不用走到下一步。我相信美国主要城市的艺术中心和圣塔菲歌剧节(Santa Fe Opera Festival)之类的节庆活动,仍会有高质量歌剧的出现。大家也会持续努力扩展并开拓新的观众群。美国艺术家的训练水平﹑歌剧的戏剧性及以美国题材或影响为主题的新作品,都会是让歌剧持续下去的关键。
 
 
( 编辑:J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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