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安全委员会赋予的可以接近总统的最高权力。
“一切从总统上任第二天开始”,麦克尼利说,“当总统在草坪上与他的助手谈话时,我拍下了这一幕,但我已从克林顿的目光中感到了一丝不快,当时我向他解释:‘总统先生,我肩负历史性的责任。我希望您可以允许我在不打扰您办公的情况下在您周围呆尽量长的时间。’他想了想,过了一会儿回答到:‘好的,我同意。’”
从那以后,我寻找各种机会,从各个角度记录总统的一举一动,有时还会走在克林顿前面一步,但从不会太远。只有两次总统要我稍稍退后一点,因为他不想拍照,第一次是驻索马里的
美国士兵阵亡的第二天,他非常恼火,眼睛发红,我可以看出他曾经哭过,当他看到我的相机时,他对我说:“不,鲍勃,现在不要。”
我听从了他的命令,只拍了一张照片便离开了。第二次是四年之后,在一次克林顿与格林斯潘会面时,由于两个博学的经济学家都很专注于谈话,我便一直呆在那里听他们交谈。
忽然,总统转向我,挖苦我说:“您不觉得您已经拍得足够多了吗?”麦克尼利进一步证明:和克林顿一起,只要他没有突然对你发火,你就不会感到完全被他接纳。
有一次,我们在一间很狭窄的小屋内,总统很累,照相机的声音很吵,当他拟定完发言稿后,把纸重重地摔在桌子上,对我说:“鲍勃,该死的,我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我马上向他道歉,两分钟之后我们走出房间,他把手放在我肩膀上对我说:“对不起,鲍勃,我脾气太暴了,我太累了。”
克林顿发火时很厉害,但从不持续很长时间。还有一种情况,他也很容易生气,那就是在玩牌的时候,当他的同伙出了张坏牌使他输掉一局。
一天,我给他出了张坏牌,他便对我大吼大叫,我对他说:“您是总统,您不能这样,要不我就不玩了。”
他开玩笑似地说:“好的,好的。”
“我们在任何情况下都会玩牌”,麦克尼利说:“在专机上,在直升机上,在车里。”更令麦克尼利着迷的是,克林顿可同时间打牌、听顾问汇报、给他做演示、读一份演讲的大纲并且留心电视里的消息,他就像一个雷达或声纳将他的想法持续地发送出去,然后等待返回的信号。
克林顿也是一个患失眠症的总统,他经常很劳累。莱文斯基事件曝光后,阴影笼罩
白宫。在弹劾诉讼案中,克林顿对此保持着克制的心态。他牢记这个纪律:专心于他的总统工作,即使他周围的世界都倒塌。这也就是克林顿在离开白宫前几小时可以说的话:“在这里,即使是最坏的那些日子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