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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最后一个轰轰烈烈的明星作家
时间:2014-03-12 09:58 来源:美国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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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梅勒的家庭生活方面的描写,无论是科德角,还是布鲁克林高地(梅勒的两处旧居所在——译注),列侬都不厌其烦、面面俱到,连梅勒晨起的漱洗习惯也进行了细致入微的记录。我不想在此透露过多,而且又是在适宜家庭订阅的报纸上,这么说吧:梅勒早上那漫长的梳洗仪式是以长时间的关起门来“自摸几把单人纸牌”作为落幕的,用梅勒的话说,这样可以“梳理我的心绪”。像所有作家一样,梅勒总是钱不够花,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由于支付多位前妻的赡养费用造成的。
  前妻阵容先是比阿特丽斯(Beatrice),然后是阿黛尔(Adele)、珍妮(Jeanne)、贝弗利(Beverly)、卡洛尔(Carol),最后是诺里斯(Norris),这还不算那数也数不清的一系列情人(在列侬书中索引里,涉及“婚外情”处不下56页)。在彼得•曼索(Peter Manso)的口述传记《梅勒:他的生活与时代》(“Mailer:HisLife and Times”)中,谢利•温特斯(Shelley Winters,美国20世纪后半叶女演员——译注)称,玛莉莲•梦露曾将梅勒列在她的“梦中情人”名单里。
  诺里斯•丘奇(NorrisChurch),这位智慧可人、曾与比尔•克林顿拍拖的女人、梅勒临终时的妻子,在她2010年着的回忆录《一张马戏表演的门票》(ATicket to the Circus)中说他“十分乐得做她这个伊莱莎•杜利多的亨利•希金斯(Eliza Doolittle,Henry Higgins系《窈窕淑女》中的主要人物,教授亨利将卖花女伊莱莎“改造”为上流贵妇——译注)。”实际上,也是梅勒建议她将原名芭芭拉(Barbara)改为诺里斯。有一段时间,诺里斯实在受够了梅勒在外拈花惹草,梅勒的妹妹目睹了诺里斯的暴怒,不解梅勒为何仍然继续偷腥,她质问他“为什么要那样?”他回答说,因为“日子过得太安逸了”。
  梅勒的手指头逐步离开了时代的脉搏,这个过程以关于“性政治”这个不能碰的学术大讨论告终。1959年,他对女性作者的著书进行了扫荡式的评判。“冒着结下几个终生死敌的风险,”他还是慷慨陈词,“我嗅到女人写的笔墨味,总觉得古怪、老套、奇特、小气、神经兮兮、残缺不全、追赶时髦、冷淡无情、以俗艷标新立异,犹如塑料模特发出的奇思妙想、即使文笔聪明也半路夭折。”话至此他仍不罢休,决意要把另一只手也伸进木头粉碎机,作为这段评论的结语,他写道:“一个好的小说家别的都可以不具备,但是不能没有一对卵。”如此干脆的点评,立即招致全美国一半读者的憎恶。梅勒以为,由于他从出生起就一直生活在女人堆里(一位威严的母亲、两个妹妹、六任妻子和五个女儿),所以就可以淌一淌这“厌女”的浑水而不湿鞋。他说,他成长于一个“拥有很多出色、可敬的女性的家庭中……所以关于女性的言论我畅所欲言惯了,觉得说什么也无妨,因为她们知道,我是爱她们的。”
  当女权主义成为主流王道之后,梅勒似乎十分乐于大唱反调。为了吸引公众眼球,他一再地挑战大家的接受极限。当他建议女人“应该关在笼子里”时,诺里斯说“你没听见他说这话时的语气。诺曼并不反对男女平等。他只是爱开玩笑,说些反讽的话。”但同时,梅勒又是那么不可救药的自私。在刺伤阿黛尔事件之后,他对一位采访记者说:“我已经丧失了所有辩解的权力。大家对我的判断已经是先入为主的偏见了。现在如果我再去立论,说我们这个时代太暴力了,大家就会说,瞧瞧他自己干的好事,还说别人呢。我自己毁掉了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耶利米的机会(耶利米,Jeremiah,圣经人物,被称作“流泪的先知”,以逆耳忠言遭来自己深爱的同胞们的憎恶和迫害。——译注)。”作为凶手,可以这样把自己也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实属少见。
  如果说梅勒是文学界纷争中的索尼•利斯顿(Sonny Liston,美国上世纪中期最出色拳击手之一,后被阿里打败——译注),那么小他两岁的戈尔•维达尔(GoreVidal)便是穆罕默德•阿里(Muhammad Ali)。维达尔跟所有人都对过阵,包括杜鲁门•卡波特(Truman Capote)、安迪•沃霍尔(Andy Warhol)、安•兰德(Ayn Rand),以及最著名的1968年民主党国家大会上与威廉姆•F•巴克利(WilliamF.Buckley)的争论(多年前,我在《间谍》(Spy)杂志工作的时候,杂志曾称维达尔好斗爱打官司,他几周后打电话给我们,称如果我们不撤回这个说法,他将起诉我们。许多年后,在他已开始为《名利场》(Vanity Fair)杂志撰稿时,我又和他提起这件事,并小心地问他有没有觉得他当时的反应其实令人啼笑皆非。他说他不觉得)。
  在梅勒对维达尔的决战发生之前,有一次矛盾升级事件,即1971年二人在《迪克•卡维特脱口秀》(The DickCavett Show)上的争执。在《纽约书评》(The NewYork Review of Books)的一篇文章中,维达尔说梅勒的《性的囚犯》(Prisoner of Sex)一书读来活像“三天的月经期”。但这还不是最惹到梅勒的地方,最终激怒他的,是维达尔将他和查尔斯•曼森(CharlesManson,美国上世纪60年代末歌手、词作家、杀人犯,那个年代精神错乱、暴力血腥的像征——译注)联系了起来。
  这两位作家在卡维特节目的演员休息室里相遇,据称梅勒用头冲撞了维达尔,事情便由此一发不可收。梅勒之前喝了酒,而且很明显。他说,维达尔“全然没有品行或道德底线,甚至也缺乏文化底蕴。”争吵中,节目当时的另一位嘉宾珍妮特•弗兰纳(Janet Flanner)说,看到他们在公众场合吵成这样,而不是到私下去解决,感到非常惊骇,也听得十分无趣。这又引发了更大的口水战。
  二人的激战发生于六年后的一个晚宴上,那是拉里•韦茅斯(Lally Weymouth)在她72街的公寓里为出版人乔治•韦登菲尔德(George Weidenfeld)举办的晚宴。韦茅斯的母亲凯•格雷厄姆(Kay Graham)也在(格雷厄姆和韦茅斯一家在美国传媒界声名显赫,格雷厄姆更是《华盛顿邮报》前发行人——译注)。在场的客人有比尔•佩利(Bill Paley)、杰姬•奥纳西斯(JackieO,前肯尼迪总统夫人——译注)、皮特•哈米尔(Pete Hamill)、芭芭拉•沃尔特斯(Barbara Walters)、莉莉安•海尔曼(Lillian Hellman)、威廉•斯泰伦(William Styron)、苏珊•桑塔格(Susan Sontag)、杰里•布朗(Jerry Brown)、萨姆•斯皮格尔(Sam Spiegel),还有梅勒和维达尔。“我看见戈尔时,”梅勒后来告诉《华盛顿邮报》的一名记者,“我就想用头撞他,我就撞了。”列侬写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众说纷纭,但似乎是梅勒将一杯金汤力泼在了维达尔脸上,然后把杯子扔在他头上。”
  梅勒不记得挥了拳头,但维达尔后来告诉专栏作家丽兹•史密斯(Liz Smith),“接着那小拳头就砸过来了。”韦茅斯急得要崩溃了,“我的天呢,这可坏了,谁快劝劝!”在这个节骨眼上,克雷•费尔克(Clay Felker)拦住她说(酒精也不能减弱他爱看戏的热情):“快闭嘴!你的派对就指着这场架添彩呢!”
  梅勒就这样放浪不羁地度过了他的50岁和60岁。
  (未完待续)
( 编辑: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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