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新电影是如何把斯坦梅茨高中（Steinmetz High School）作弊丑闻中的骗子变成好人，把好人变成山羊的。
    当杰瑞•蒲来奇（Jerry 蒲来奇）在艺术剧院亮相时，这也是他自1995年以来首次公开露面。他在斯坦梅茨高中的作弊丑闻中离开了小镇。
    蒲来奇曾经在斯坦梅茨高中教英语。他也是学术十项全能团队的教练。五年前，这个团队被发现在州比赛中作弊。蒲来奇曾辅导他的学生学习一份偷来的试卷副本。
    艺术剧院的人们似乎并不关心。“为什么这些人要欢呼?”我的朋友玛丽•瓦伦汀问道。
    他们是来观看《骗子》的首映的，这是一部基于丑闻的电影；它稍后在HBO播出。玛丽和她的丈夫史蒂夫•格罗斯曼坐在观众席上。早在1995年，史蒂夫是惠特尼杨高中（Whitney Young High School）学术十项全能团队的助理教练。
    “我对那一年发生的事件负有全部的责任”，蒲来奇告诉台下的400名老师、学校管理人员、学生、记者和有线电视高管。“我是团队中具有道德权威的成年人，是老师，我本不应该那样做。从那时起直到现在，我都为自己的错误感到惶恐。如果我必须再做一次，我肯定会选择另一种方式……没有理由。”
    这是蒲来奇第一次公开表示悔恨。在电影中，他的角色却并不那么后悔。就像杰夫•丹尼尔斯描述的那样，他只是一个噩梦一般的学校中的一名好老师。他关心孩子们，但他有点忧郁。他有一个博士学位，但他仍然和他的母亲同住，花大部分的时间自怜。他为作弊辩护，因为他认为这个层面已经不利于他的工人阶级的学生。他认为伊利诺斯州的学术十项全能奖倾向于颁给长期的赢家：惠特尼杨高中，9次冠军。1995年，惠特尼杨高中的团队最终在周比赛中获得第二名，但它在斯坦梅茨的学生拒绝接受验证考试之后重新拿回了冠军。这部电影描述了惠特尼杨高中这个磁石学校作为一个“私人”机构，在城市的公立学校系统中是如何运作的。
    如果说《骗子》这部电影中有坏人的话，那就是惠特尼杨高中。
    在电影中，蒲来奇的角色质疑一位考试官员：“你会要求惠特尼杨高中重新考试吗?”
    “真的有对惠特尼杨中学的敌意”，在放映后，真实蒲来奇说。“主要因为他们是一个如此占主导地位的团队。他们连续九年赢得了这个奖，我认为现在已经连续15年了。惠特尼杨获胜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是一个伟大的学校。还有他们有一个伟大的团队和伟大的教练。”
    在礼貌的掌声之后，蒲来奇继续说：“如果我的孩子需要公立学校的教育，我会不惜一切手段把孩子送到惠特尼杨，或北面学院……”
    “他还是想作弊”，玛丽•瓦伦汀低声说。
    “……因为这些是，上帝保佑的最好的学校。”
    《骗子》的编剧兼导演约翰•斯托克韦尔说：“我有一个9岁的孩子在洛杉矶的一个磁石学校读书。我不能送他去一般的公立学校。磁石学校太优秀了，真的是洛杉矶公立学校系统的最后一个飞地或救生艇。”
    观众中有人站起来问：“这集是不是披露了学校经费方面的不平等——有些学校是如何获得更好的资源和更好的教材的?”
    “这真的是一个你不应该让我开始讨论的话题”，蒲来奇回答。“我可以接下来用9个小时的时间谈论芝加哥公立学校经费的不公平现象。”
    斯托克韦尔说:“真正震撼我的是惠特尼杨的孩子们想在那里，他们努力地留在那里。而且那是一个珍视学习的地方。在斯坦梅茨，很多孩子们只是没有办法才在那里。我在去教室的时候感觉到了这种差异。”
    “说来也奇怪，那就是为什么在斯坦梅茨当老师会如此获益”，蒲来奇说。“我对于无法再当老师感到遗憾，因为在那里教书会让你获得真正的成就感。”
    这番话带来了真正的掌声。
    蒲来奇失去他的教师认证了吗?
    “没有”，他回答说。
    那为什么他不教书了?
    广播名人罗•康恩缓和了这个问答环节。“这是你的决定吗?”他问道。
    “这是实际的领悟”，蒲来奇答道。这种回答惹来了笑声。
    “这很有趣”，斯托克韦尔打断说。“我所谈话的每一个孩子——不仅仅是团队里的孩子，还有蒲来奇班上的孩子——都说他是一个真正认真的、热情的老师。而且他在斯坦梅茨很出色。”
    蒲来奇说在他的团队里有些学生“考试成绩高到足以被磁石学校录取。但你知道吗？除了一个高水平的远远超出他们年龄的智力成就，他们还有超出了他们年龄的一定的成熟度。他们意识到，如果他们去往一个磁石学校，等于是将信任出让给了一个本质上腐败的系统。”
    “我不相信”，玛丽•瓦伦汀说。从周围的议论声来看，很明显大多数观众也都不信。
    在电影中，斯坦梅茨团队似乎不是特别敏锐。他们似乎不追求知识。他们只是想要报复惠特尼杨团队，那个团队被描绘成一群幸灾乐祸的赢家。
    当斯坦梅茨团队的一个成员窃取到一份即将到来的考试卷纸时，蒲来奇让他的学生们决定是否用它。他通过暗示他们真实世界的做法让他们做出了决定。他谈到比尔•盖茨和偷来的计算机代码。“试着在贷款申请中说出真相”，他说。当话题再次转向惠特尼杨时，他委婉地说他们也是不道德的。“如果我们可以得到试卷，他们也可以。”
    这部电影传达的信息是明确的：只要有机会，每个人都可以成为骗子。这就是游戏规则，这就是你赢的方式。一旦斯坦梅茨的学生拿到试卷，他们不会浪费时间记住答案，去学习一个不起眼的知识。他们只需要记住答案的代码，a、b、c或d。
    在问答环节中，史蒂夫•格罗斯曼站了起来。他现在是奈尔斯西高中的心理学老师，他也是学术十项全能团队的教练。最近他获得了美国年度学术十项全能教练奖。
    “我有很多要说”，格罗斯曼这样开始了。
    “这里很热”，罗•科恩答道。
    “嗯，我会长话短说——我是当年惠特尼杨校队的助理教练。”
    “你好，史蒂夫”，蒲来奇说。
    “你好，杰瑞，你过得如何？我好几年没见到你了。”
    “很好”，科恩插嘴说。“我现在可以告诉你。”
    格罗斯曼说，“有很多我记得的事情与你描述的不同。总的来说，我认为你拍了一部有趣的电影，在某些部分我只是专心看电影。但有一件事我发现不合理的是关于拉里•明柯夫的描写。”
    一些稀稀拉拉的掌声打断了他的话，他继续说：“我认为这部电影的制造商应该有点惭愧。我从拉里•明柯夫那里学到了更多关于教学的东西——”
    康恩解释说1995年，拉里•明柯夫是惠特尼杨的主教练。明柯夫已经去世。
    “拉里对我很有帮助”，约翰•斯托克韦尔说。“我见了他三次，与他共进午餐，我们还一起参观了惠特尼杨。每个我跟他走到的地方，都有学生走过来。显然他们很崇拜他。毫无疑问在我的脑海中，这家伙在惠特尼杨很受尊重，他是一个伟大的教练。他继续在教育委员会监管十项全能系统。我希望人们也有这种感觉。”
    “嗯，你觉得有必要在电影中那样描述他吗？”格罗斯曼问道。“你为什么要把拉里•明柯夫、惠特尼杨的团队乃至惠特尼杨学区都拍得像一群混蛋呢？我在那件事发生后一年也离开了惠特尼杨，从那时候开始我一直在指导另一个团队，过去四年我们一直追逐惠特尼杨。很多人问我为什么每年都是惠特尼杨赢，我认为他们想要我这个了解一点内幕的人帮助他们。‘他们是这样做的’或‘他们是那样做的’，类似的阴谋。但每年惠特尼杨赢的原因其实是这些孩子比其他孩子更加努力学习。他们更加努力地学习。他们想要更多。”
    观众们开始小声议论。
    “而且他们更聪明”，斯托克韦尔说。“惠特尼杨拥有芝加哥最优秀、最聪明的学生。”
    人们发出了欢呼声。
    毫无疑问这是真的。学生必须在入学考试中取得高分才能进入惠特尼杨。斯坦梅茨则接收任何有八年级文凭的孩子。
    斯托克韦尔没有回答格罗斯曼的问题，但他回忆了明柯夫的提问：“你是要拍一部电影把斯坦梅茨描写成没有欺骗，把惠特尼杨描写成在某种程度上剥夺了这些可怜的移民孩子的冠军的牢骚者吗?”
    “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斯托克韦尔回忆道。“我说，不，事实上我找到杰瑞•蒲来奇，他承认了作弊。拉里惊呆了，他承认了？那是不可能的。”
    “有一些关于拉里和他的惠特尼杨团队的话，我从他那偷来借蒲来奇的口说出。他谈到信心和骄傲自大，要认为你在那个房间可以击败任何人，这是他灌输给他的团队的东西。也冒犯了一些人，而有些人只是嫉妒。”
    为什么斯托克韦尔选择把这些情绪归给蒲来奇而不是明柯夫呢?
    “拉里谈论的是胜利，以及如何连续九年获胜，他试图让他的孩子知道没得冠军是他们的损失。而这是第一次斯坦梅茨获胜，我想用一些心理学的东西。”
    一名前惠特尼杨的学生站起来说，“我和同学们从项目直接就读学校”，他说。“我也和父母是财富500强公司董事会成员的孩子们一起读书。在惠特尼杨我们有一种自豪感，是的，我们是一个好学校，我们的老师关心我们。”
    “我不打算提供任何简单的答案”，斯托克韦尔说。“我当然不认为有什么。”
    问答环节后，格罗斯曼走近蒲来奇。他还为这部电影描写的拉里•明柯夫烦恼。
    蒲来奇告诉他，“真相有很多。他去了国家电视台，称我为道德侏儒。”
    在电影中，拉里•明柯夫由演员罗伯特•乔伊扮演，是一个沾沾自喜、虚情假意的骗子——第一个在地区竞赛中押注。他嘲弄蒲来奇参加赌博，他为斯坦梅茨团队提供高昂的赔率。蒲来奇勉强拿出了20美元。
    “但杰瑞”，格罗斯曼说，“打赌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嗯，我们记得的事情不同”，蒲来奇答道。
    格罗斯曼对事情的记忆是完全不同的。根据他的说法，根本没有押注。但他说，在五个星期后的州比赛中，蒲来奇找到明柯夫说想打赌。明柯夫起初犹豫但在压力下做出妥协。格罗斯曼说，明柯夫坚持给蒲来奇3比1的赔率。在斯坦梅茨赢得了州冠军后，明柯夫给了蒲来奇 60美元。
    “他早知道会这样，只是先让我们惊讶”，格罗斯曼说。“他在房间里说‘上帝,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以前从来没有教过这样的孩子。这些孩子已经令人难以置信。他们疯狂地学习。他们是如此聪明。他们在考试中表现得很好。他们认为他们将获得50000分。他们是疯了吗?’”
    对明柯夫和格罗斯曼来说，这听起来的确疯狂——没有人得过这么高的分数。不过，蒲来奇坚持这样做。
    “他会对拉里说，‘我终于知道怎样获得这么长时间以来你所占有的东西，同这些神奇的孩子一起。他们太疯狂了’。然后他提出打赌。”
    第一轮的赢家被公布了。“我认为斯坦梅茨赢得了九枚奖牌中的八个”，格罗斯曼说。“他们几乎赢得了一切。我们只拿到了一个。我认为我们会并列。拉里一直非常肯定劝孩子们冷静。他说，‘只要等待。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别担心。我们会找出答案的。”
    此前惠特尼杨一直拿冠军，但这并不是他们震惊的唯一原因，格罗斯曼说。“我们开始把所有这些片段组合在一起。有间接证据证明斯坦梅茨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的孩子告诉我们，斯坦梅茨的孩子是第一个完成考试的。他们十分钟就完成数学考试。试卷上有40个问题，你有30分钟答题，即使我们团队中数学最好的孩子也不一定能做完。他们真的不得不匆匆忙忙答题。斯坦梅茨的孩子第一个完成然后幸灾乐祸。他们故意这样做以炫耀。
    “我们回到团队的房间休息，有人在黑板上写着：‘最终失败的感觉如何?’”
    在斯坦梅茨被宣布为获胜者后，格罗斯曼回忆说，“一个教练说，‘我听说他们三天不去上课来学这个。也许这就是他们赢的原因吧’。拉里说，算了吧，还有别的事情发生。”
    明柯夫产生了怀疑——斯坦梅茨的分数上升了9400点。
    “拉里几乎跳起来”，格罗斯曼说。“我当时还是新手。我一直问，‘你确定吗?’他不停地说，‘没有人能在五周提升9400点’”。
    “其实，惠特尼杨在那一年的地区和州比赛中确实有所下降，我们几乎透支了。但这是正常的。那次的考试很难。我们下降了约1000点。这是可以理解的。你们却上升了9400点。而大多数团队的成绩在那一年都下降了。”
    比赛后，明柯夫和格罗斯曼后在停车场遇到杰瑞•蒲来奇。“拉里非常绅士”，格罗斯曼说，“但他半开玩笑地说，‘嗨，恭喜了。今晚你真的做到了。获得历史上得分最高的小组感觉如何？’他们握了握手，蒲来奇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拉里说，‘我们听说你们得了50000分。从来没有人得那么高分’。蒲来奇的脸色有些苍白，他说，‘我认为所有好的团队都能得50000分’。‘不’，我们说。‘这是前所未有的。祝贺你。’然后我们获得了短暂的满足，因为他看起来有点可怕。我们还觉得很可笑。”
    这个场景也出现在电影里，但它不是像格罗斯曼回忆的那样。明柯夫很激动。“叫上男孩们”，他说。“去拿那些分。做什么都可以。我就想要这些数字。”
    “在那个漫长的夜晚，发生了两件事”，格罗斯曼说。“我们估计他们一定是预先拿到了考试卷。我们也想象了其他原因但都说不通。他们使用了在全国各地通用的考试卷，但时间不同。我们认为也许他们从另一个州拿到了试卷。
    “我说，‘我们要抗议’。但拉里强烈地感觉到我们无能为力，即使我们知道他们作弊。他说，‘我们无法证明这一点。如果我们抱怨或提出抗议，我们就会看起来像个痛苦的失败者。’他说，“每个人都要给我们的孩子一个艰难时刻。不能让他们通过，因为什么都不会发生。”
    “但我这样考虑过，我还和玛丽谈过了，最后我想到了。第二天早晨我叫拉里。‘看，我们的孩子们被骗了。这些孩子透支精力去学习，却因被骗而失去全国比赛的机会。还有奖学金。我们是成年人，我们需要为我们的孩子而战。即使我们不会赢，我们也不要欠他们的。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用肩膀扛过去。’”
    “拉里说，‘你是对的’。在同一天晚上，他一直与加州的丹•斯波特那通电话。丹经营着一家名为‘Acalon卡片和考试公司’的机构。他比任何人都了解Acadec考试。全国所有的教练都打电话给他。他出售备考材料——模拟考题等东西。他是一个真正的超级狂热分子。拉里在他回家时打电话给他，他们一直通话到午夜之后。丹说，‘这里有点问题。有事情将要发生。’即使我们试图保持谨慎，他说，‘不。这些孩子被骗了。’他毫不怀疑。
    “所以当我告诉拉里我们要提出抗议时，他也已经做出了同样的决定。但他总是说服对他有信心。
    “周一早上，我们进去并提出抗议。我们非常小心，没有使用作弊这个词。我们提出了一些证据。我们汇集了一些数字。我们发现全国只有12个孩子在数学考试中获得900分——其中6个来自斯坦梅茨。我们指出一些统计异常。我们在抗议中使用的语言后来被伊利诺斯州学术十项全能最终用在他们的决定中。
    “他们在电影中没有做好的一件事是提出了一个问题——他们有没有作弊？我们的抗议是安静的，但有人去找了斯尼德。”
    迈克尔•斯尼德的故事，在当年3月22日《太阳时报》的头版头条标题下面写着“我们没有作弊”，附带有杰瑞•蒲来奇、斯坦梅茨团队和学校校长Constantine Kiamos的照片，校长说：“如果Acadec的官员要夺走斯坦梅茨用诚实赢得的奖项，我们别无选择只能采取法律行动。”
    一个斯坦梅茨团队的成员说，“我们认为惠特尼杨指责我们作弊这件事太离谱了，因为他们不能接受我们赢了的事实。”
    “这是每个人最初的观点”，格罗斯曼说。“我们是一群坏蛋。”他记得有个电台热线节目，用两个小时批判惠特尼杨对斯坦梅茨的举动。“如果你来自惠特尼杨而且想要抱怨的话，不要打电话”，电台主持人对听众说。
    故事发生的第二天，伊利诺斯州学术十项全能协会剥夺了斯坦梅茨的冠军，惠特尼杨重新成为州冠军。《太阳时报》报道，“在信中协会表示，‘在标准化考试中，如果分数超出了统计的可能范围，要求学生重新测试是很正常的’。协会官员不相信斯坦梅茨有可能从地区到总决赛提高其得分（9400分），最后成为全国最高分。相比之下，芝加哥的五个其他学校最高分提高了2600分。大多数州冠军的总决赛成绩都会比地区赛下降1000分左右……
    斯坦梅茨教练杰瑞•蒲来奇说，他的9名成员在地区赛中没有发挥好，因为两个学生有流感，一个感冒了，另一个鼻窦感染，还有一个是肺炎正在恢复中。
    市议员Carole Bialczak负责守护斯坦梅茨，他发誓要找市议会听证。
    四天后，丑闻又回到了《太阳时报》的头版：“斯坦梅茨承认作弊”。这个故事说蒲来奇向他的学生泄露了十项全能超级测验考试的答案。“揭露人是安吉拉•拉姆，她是1994年学校荣誉学会的年度学生。“她告诉记者她作弊了，但这件事一直令她不安，三天后她将金牌交给教练。这个故事说蒲来奇在见校长时承认作弊。“但是蒲来奇和团队的11个成员坚决否认他们在今年的比赛作弊，《太阳时报》写道，“Kiamos说他相信他们”。不过斯坦梅茨决定放弃上诉。
    “这很有趣”，格罗斯曼说。“惠特尼杨以前从未在超级测验中失败。但1994年是我第一次当教练，我从来没有想到斯坦梅茨可能作弊。拉里后来告诉我他只是怀疑，但他从未提出来。”
    然而即使这种披露也没有完全扭转舆论。一些人甚至认为，不作弊就没有办法击败惠特尼杨——孩子们太聪明，学校的经费太好，这样显得竞争并不公平。斯坦梅茨只是平整了赛场，他们说。作弊甚至被称为公民不服从的行为。
    惠特尼杨并不是唯一一个拥有聪明孩子和充足比赛经费的学校。新特里尔、史蒂文森和伊利诺斯州数学和科学学院都先后参加过这个比赛，都被惠特尼杨打败了。
    “Acadec需要的不仅仅是聪明的孩子”，格罗斯曼说。“你需要九个愿意努力工作的好孩子。它并不是测试你知道什么——而是测试你学了什么。例如，在艺术方面，每年有12到18件艺术品，你必须尽可能多地了解艺术品、艺术家、时期、风格、艺术术语以及其他你能想到的一切。如果你把九个最聪明的孩子放在任何他们不学习的学校，他们的艺术测试会很差。不管他们有多聪明。惠特尼杨的成功是因为他们学习。”
    惠特尼在第一年参加州比赛的时候失败了。“然后拉里决定要更加严格要求，于是他们赢了”，格罗斯曼说。“但是他们在国家比赛的时候又惨遭失败。于是拉里创建了一套系统——现在被我用在奈尔斯西高中。他没有决定要去作弊，而是决定更加努力地工作。
    “拉里是激励大师，他的计划其实没有什么。他创建了一种Acadec气氛，一旦他们开始赢，这就成为了惠特尼杨的一个机构。”
    惠特尼杨从未赢得过全国冠军。丑闻那一年他们获得第二，第一名的团队来自加州。年复一年，冠军队伍不是来自加利福尼亚就是德克萨斯。为什么?
    “那些孩子们放弃了自己的生活”，格罗斯曼说。“教练们也放弃了自己的生活。我们的孩子们还有生活。”
    “大多数地方都是如此。任何学校都有九个一流的孩子。但在其他学校他们不一定加入Acadec团队。他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但在惠特尼杨，所有最好的孩子都被Acadec绑住了。去年我们有75个孩子。”
    《太阳时报》报道1994年作弊一周后，《芝加哥论坛报》印刷了一篇斯坦梅茨学生的文章。这篇文章是一篇英语课作文，揭露了作弊的阴谋，舆论终于开始转向。